不久, 我們把這些風風雨雨忘得一乾二淨, 照樣過我們那種悠哉的死大學生日子。一轉眼, 大二上就這樣結束了。一個寒流來襲的日子,下
不久, 我們把這些風風雨雨忘得一乾二淨, 照樣過我們那種悠哉的死大學生日子。一轉眼, 大二上就這樣結束了。
一個寒流來襲的日子,下午三點, 我獨自一人, 漫無目地的在西門汀閒晃, 天氣似乎完全阻擋不了街上的人潮, 每個人看起來都好開心...而此刻的我, 內心真的十分孤寂....。
稍早時, 大順他們找了幾個政大的美眉出來唱歌, 原本以為唱唱歌能讓自己心情好點, 可是一點也沒用, 雖然那幾個美眉有一兩個長得還不錯。 今天的我只想獨處, 草草應酬了一個多小時, 就找個理由自己先溜出來了。 坐公車到了西門汀, 買了包白長壽, 就這樣邊走邊抽了起來。一個人閒晃了40分鐘, 手中那包白長壽也越來越扁, 本來已經戒煙, 有2個多月沒抽了, 但今天, 我真的好想抽煙。
天呀?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在讀大學的? 一整個學期就這樣過去了, 什麼都沒有做好。 修25學分, 被當了12學分, 本來是應該被二一的, 有3學分是小牛陪著我和教授苦苦哀求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拿到60分的, 成績單發下來該怎麼跟爸媽交待? 我一向最認真, 最熱中的社團活動也是一團糟, 這學期和貝斯手意見不和, 連做什麼歌, 練團時間都談不攏。期末街頭秀時, 本團因此無法上台表演。因為跟本沒練過幾次團, 沒做幾首歌。 學期初時, 打算要讀完胡雪巖全集的, 結果只翻了十頁。打算認真追個學妹, 談場戀愛, 但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。我真的很慚愧浪費爸媽的錢, 在大學裡瞎混時間。 這學期做了什麼有建設性的事, 我一件也想不起來。
天空飄起微微的小雨, 冰冷如針, 刺痛著我的臉。我輕輕吐出一口煙, 看著一屢煙絲飄在天空中, 我想...不要唸書算了, 等當完兵出來, 跟著蚵蚪他們去PUB 跑場子吧。可是...媽一定很傷心, 她希望我至少能唸完研究所呀。
這時, 不小心注意到眼前出現一個身影, 好面熟....咦, 那不是柯妘楓嗎。她坐在路旁的石椅上, 穿著深藍色小直統牛仔褲, 和一件白色的長大衣, 小心亦亦地捧著一罐熱咖啡, 神情落莫, 好像有著萬般心事....。我想假裝沒看到, 但來不及了, 她發現我了, 她的眼神迎了上來, 向我招了招手....我竟然向她走了過去, 我一定是太無聊了。
『嗨...真巧耶, 你是電X系大二的學長嘛! 我們有一起修XX學呀..."。』 她的聲音很開朗, 但是眼眶紅紅的, 好像剛哭過....。她今天把長髮紮成馬尾,露出整個臉蛋, 我第一次覺得其實她真的滿漂亮的。
『妳在等我們系上那個學長嗎?』 我問到...而她的眼神更形寞落, 搖了搖頭, 輕輕地說:『不要提他了...台北好大喔, 我對路都不熟, 唉, 好煩, 不知該去哪呢! ㄟ..那你要去哪呢? 』一瞬間神情又變得很俏皮, 女人真是奇怪呀。
『沒有啦, 無聊閒晃而以...』
『坐著好冷..我也來走走吧...』她一口氣喝完了咖啡, 站起身來....。
『ㄟ...你頭髮好長, 有玩團嗎? 街頭秀怎麼沒看到你表演?.』她問道...。
『男生頭髮長就是玩Band的嗎? 唉..又是刻板印像, 不過妳猜對了啦..ㄚ...別提街頭秀了, 一肚子火.....』
不知不覺, 我跟她就這樣邊走邊聊了起來, 她很會找話題, 雖然話題都很膚淺, 不外乎是談偶像明星, 流行音樂, 或是哪邊有好吃的, 哪裡可以買到漂亮的衣服...。不過和她聊天倒也滿有趣的, 她的開朗健談也漸漸感染到我, 我的心情好多了, 我們就這樣邊走邊聊, 逛了兩家百貨公司, 後來又去中正紀念堂, 國父紀念管和世貿中心這些地方走走..... 。她說她好喜歡台北, 但美中不足的是太冷, 太常下雨,還說台北如果天氣像台中那麼好就太棒了。和她聊多了, 覺得她似乎也是個滿單純善良的女孩, 沒有像以前我們所想像的那麼糟。
晚上我們去吃麻辣鍋, 她說這次她請, 但下次要我請回她吃一頓超高級的。 她和我以往所見到的女生不一樣, 在我面前, 她毫不避諱,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, 吃得好多又好猛...。呵...真有趣, 我開始欣賞她那種不做作的態度了。我問她怕不怕身材變形, 她說暴飲暴食後的第二天, 她一整天都只吃蘋果, 這樣就不會胖了。吃完麻辣鍋, 她又去巷口買了杯珍珠奶茶, 也請我喝了一杯, 她說反正我欠她一頓五星級飯店的高級料理。
將近晚上十點, 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, 氣氛越來越冷清, 寒意也越來越重....。她似乎受到外在環境的影響, 話也少了, 臉上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哀愁....。
『好冷...。.』 走到一個小公園時, 她突然牽住了我的手.。..一股奇怪的電流爬進我的心頭, 還沒來得及反應, 就看到兩行淚從她臉上黯然滑落.......。
『我想起了他...今天早上我上台北找他, 我們分了,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問題,不可能了...。.』 聽了她這番話, 我感到十分不知所措, 但也發現這時候的她, 真的好美好美...。好惹人憐惜, 怎麼我以前都沒發現呢?
不知道著了什麼魔, 我竟然輕輕把她摟在懷裡, 把她那雙冰冷的小手放進我的衣袋裡, 我們一句話也不說, 我能感覺到她在啜泣著...我所能給她的安慰也只有這些。......晚了, 她在台北沒地方去, 我帶她到我家樓上的小套房, 那是我們家的房子,前一個房客剛搬走, 媽叫我幫忙找新房客。我瞞著媽, 偷偷先把她安置在那裡, 又偷偷遞了枕頭, 棉被和一點吃的上去給她.....。那一晚, 我失眠了, 一直不自覺地傻笑著, 一想到她就在我家樓上, 和我隔著一層薄薄的天花版, 我的心就碰碰跳.....天呀....我戀愛了嗎? 跟這個"惡名昭彰的交際花"?
是的, 我真的戀愛了! 整個寒假, 我們天天通電話, 她上台北來好幾次, 我帶她玩遍了台北, 基隆地區...每次都偷偷住在樓上的套房....。只好一直跟媽媽推說找不到房客。 本來和團員們說好寒假要練好3首Metallica的歌, 外加自己寫的三首新歌, 但我只練了一小段吉它SOLO。我的歌本一首新歌都沒有, 因為每次一拿起筆, 就不能自主, 不能停筆, 不斷在紙上寫著"小楓...小楓....小楓....。."
小楓, 我愛妳, 妳是最美的, 最可愛的, 最迷人的, 為何我那麼晚才發現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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