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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楓坐在我的書桌前, 逗弄著那盆她送我的萬年青, 說道:『剛買來時還小小的, 怎麼現在長得那麼長了? 都快拖到地上了說! 喂, 你有給它取名字嗎?』

『嗯...有呀, 叫騷包楓!』我從後面摟住她。
 『唉呀, 討厭啦, 真難聽...。』小楓皺著眉頭, 輕輕地搥著我。 這樣就不高興了, 萬一她知道其實它真正的名字是『小賤貨』, 啟不氣死?

我們一個星期大約見面兩, 三次, 但相聚的時間並不是都那麼長, 偶爾她下班得太晚, 會叫我去店裡接她, 一起吃個消夜後再送她回家。幾乎每個星期六,我們都膩在一起, 室友小胖每個週末都會回家, 她都在我房裡陪我。有時心血來潮到台北玩, 晚上就叫大順跟其它同學擠一擠, 我們借用他的寢室。

小楓是我的女朋友嗎? 我不知道, 我沒給她任何承諾, 也沒問她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。我很清楚, 我愛她, 但她曾經傷過我兩次, 我又何必自找麻煩? 也許這樣的關係才是最好的,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快樂就好, 何必要給彼此任何的束縛和承諾呢? 

要聯絡到小楓並不太容易, 打到她姑媽家去找她, 她總是不在。Call她, 她時常拖很久才回, 而且當她覆機時, 時常聽到很吵的聲音, 似乎在外面聯誼還是唱歌幹麻的.... 。我知道至少有5,6個男生同時在追她, 她身上也時常出現新的名牌衣服和包包, 不是我買給她的....。我不知道她除了我以外, 有沒有其它『親密』的異性朋友, 我很好奇, 但是我真的不敢問。

理性的大順勸我要灕清我和小楓之間的關係, 寧可不要和她來往, 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曖昧不明。 小胖已經懶得理我了, 只叫我不要在他床上做那檔子事就好。學弟阿豪建議我應該多出去認識其它女生, 把她當炮友就好, 兩人各玩各的。我個人的看法和大順的比較接近, 但是我真的沒有勇氣那麼做, 我承認我是駝鳥心態。 和小楓在一起真的好快樂, 但我一點也沒把握『明天』我們是否還能維持這種關係?

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, 小楓和我似乎有種默契。以前我們在一起時, 只要我和班上女同學多講幾句話, 她都會吃醋, 對我大發雷霆。現在的她, 對我的生活幾乎是不過問, 她對我寬容到簡直不可置信的地步。 我反而有點不太高興, 懷疑她是不是不在乎我, 所以不吃醋! 以前和她一起出去, 都是由我付帳, 現在她說各付各的, 我也是學生, 沒理由叫我幫她付錢。 Gucci的手錶出了新款, 我買了一只想送她, 但她不願意收下, 她說『無功不受祿』, 我只好把那只手錶拿去送給媽媽, 媽媽嘴巴上罵我浪費, 但爸爸跟我說, 事實上她為此高興了兩天。真覺得有點對不起媽媽。

關於我和小楓的關係, 維持現狀很好, 不是嗎? 我也很快樂呀! 但不知道為什麼, 老是覺得有塊大石頭壓在我的胸口。面對小楓時, 我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她, 但卻開不了口。

啊...天呀, 我該怎麼辦呢? 我真的快瘋了。

我和小楓這種『曖昧不明』的關係持續了約三個月, 她開始準備畢業考, 以及銀行的考試, 她在泡沫紅茶店已做到店長, 又捨不得辭職。她那陣子可說是忙得不可開交, 我們的約會減少到每周一次, 通常在星期四晚上她下班後, 我到泡沫紅茶店接她, 一起吃個消夜, 再租漫畫或錄影帶到我的寢室看。在我寢室過夜後, 隔天早上九點起床, 她去上課我去實驗室。她說周末時間一定要努力讀書, 如果畢業後考不到台北的銀行, 她父母可是會叫她回台中找個有錢人嫁了, 她說她還想多當幾年小姐。


四月底的某個星期四, 她告訴我晚上不能見面, 因為有事情要回台中一趟。室友小胖的老闆出國開會, 因此他趁機開溜, 跟朋友去懇丁玩耍; 隔壁寢的宅男超級機車, 我一放重金屬音樂或是一彈我的電吉它, 就馬上來敲門說吵到他唸書, 就算音量已經減到最低了。 小胖不在, 又不能彈吉它聽音樂, 寢室空空洞洞的。 我找了學弟阿豪和他那票好同學一起去喝酒聊天。第二天早上要和老闆meeting, 因此喝到晚上十一點, 有點半茫時就打道回宿舍, 不喝酒的阿豪開著我的車經過小楓打工的泡沫紅茶店時, 有個學弟建議進去點一壺濃茶醒酒。

未完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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